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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w* i9 {- y6 g我没爱上他,他更没爱上我,如果他继续留在长春,我们慢慢地可能连朋友都没法做,好在他走了,给我们的关系画下了一个还算完整的句号。
+ |, m0 c3 F6 v8 D! n, ?他象一只刺猬,离他越近我就越受伤,受伤后我就去写博客,所以他说我总在用文字谴责他,不过他的表情很骄傲,似乎被谴责得很舒服。3 j# B, w1 W- \7 S8 h) H; d# X
这是一段非典型的“爱情”,同时又是一段典型的同志情感事件;它只是暧昧算不得爱情,它只是奸情算不得真情,它只有肉欲没办法给你感动……不过,也许它将是未来我和每一位同志朋友情感生活的常态。
) o; W: D1 y- @: O所以,尽管故事没啥可说,但我还是想讲讲,因为这个故事是如此典型,以至于能套在每个人的身上。( }; w/ B u2 c1 F3 p: |3 T
我们大约是在 08 年12月份开始接触的。是他在 QQ 上主动加的我,因为他看了我做的“纯爱同志网站”,他问了我一些网站制作方面的技术问题。后来,我们聊起各自喜欢的类型,竟是惊人的相似,于是我戏称我们是孪生兄弟。
/ N6 K6 B2 e% ~( l0 I一周后我们互发了相片,他的样貌并不出众,只是很健康、很普通的一个男孩儿,饶是这样,可如今在这个良少莠多、破败不堪的同志圈里健康、普通、中等的男生已是炙手可热了,于是我约他见面,他想了想也就同意了。那是个周五下午,我工作不忙,想走就走,可他还在见习期,要找经理请假。
! |9 X+ J1 M+ P* G我们在浴池见的面,搂着他比看着他更有感觉,因为他很有肉感,尤其是挺翘结实的臀部,我只能说那是天赋异秉,估计我练到下肢瘫痪也是没用的。
" j% l1 H; ^6 ] ]拥他在怀我问他:你们有学雷锋的任务吗?他迷惑地答:没有呀。我说:我还以为你们这样的年轻小伙儿是为了做好事才跟我们这些小老头子在一起呢。他听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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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很愉快,性事也很和谐,一晃到了五点多,我说一起吃个饭吧,他犹豫一下也就同意了。在去公交站点的路上,他打了一个电话,管电话那头的人叫哥,说的是租房子的事,还问候了嫂子。我问他:这是你亲哥?他说不是。- G2 e% K! s" e$ x1 o2 w( o$ D! O
晚饭在我家附近吃的,饭后他跟我回了家。我们倒在床上搂在一起看了一部电影,我扒了只桔子放到他嘴边,他吃一半,我吃一半,感觉很甜蜜。, s$ s6 S8 ?8 B5 z4 O0 e
睡觉前,做爱;起床后,做爱。由于他周六要上班,所以走得很早,临走时我管他要电话号,他发了半天愣才给我。然后他去上班,我去参加一个开幕式。开幕式结束后我给他打电话,他的态度有些冷淡,我也没多想,只以为他在上班不方便讲话。傍晚时,我又给他打电话,请他晚上到家里来吃饭,他拒绝了,说明天要和朋友去找房。8 t; D, ~: K. \- m5 V6 B
我不是个死皮懒脸的人,上午电话里不热情,下午拒绝我的邀请,我就不会再主动给他打第三个电话了,但我心里还是期待着他能打电话给我。可等到第二天晚上也没等来他的电话,我很失望,于是写了《木头人》,大意是说我不该轻易动情,在感情游戏中谁先动谁就输了。
3 V+ R. F3 ~* Z7 E" n周一上班,在网上遇见他,我先是问他房子租到没,然后问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他说周六早上我一朝他要电话,他就知道玩大了,其实他是有朋友的,他没想跟我怎样,以为我也跟他一样,只是在玩 419。
$ i5 C0 f j ]2 o X我心里很难受,其实就算419也有很多种后续的可能,可他只给了我一种,那就是byebye。( E) K7 r, Z* @; D5 l, L
我说以后再有这种情况麻烦你事先跟对方说明白,他说一定,这次他没说主要是因为他觉得偷吃对不起他朋友,所以不好意思说。我很气愤:你不好意思说可你好意思做呀,你不好意思对不起你朋友,你就好意思伤害我?!他说对不起。可我无法原谅他,于是删除了他,不想再和他联系。+ N- g/ g( {5 S+ K/ U# @- r
我心里仍然难受,一方面为了和他没有继续发展的可能,但更重要的是开始厌恶自己所处的这个圈子。微笑可以传播,伤害同样可以传播,一次事先未达成一致的419会将坏心情人传人地传出去好远。8 d8 e# ~8 F6 l8 P
我把这件事跟一个相熟的朋友说了,他是个口无遮拦的人,他说我如果长得不这么丑小汉子也许就不会这样了,我想他说得有道理,于是情绪因为自卑而更加低落。加上那段时间工作上的事也不太顺心,我还情绪失控地跟领导大吵了一架,虽然事后得以和解,但隔阂是永远都会在的。 b$ m# F. B7 b/ R0 m" L. n
经过这件事以后我不恨他,我只是怪他,怪他没有事先把话说明白,怪他扰乱了我的生活……, p- ^" ~ C( R! e/ p. [
那一周我过得很艰难,有时候他从陌生人里跟我说话我也是爱理不理的。周五下午,他说晚上要请我吃饭,我拒绝了,一方面气还没消,一方面那天正好要去爱心宏联开会。) D5 C0 J( z% M4 U
新的一周开始了,我的心情平复了很多,跟他聊天也不会觉得不自然了。似乎是为了安慰我,他告诉我说这段日子他伤害了两个人,可我听后心里更加不舒服起来,因为作为被害者我都不是唯一的,真是失败。同时,也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起来——现在的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乱!有朋友,仍然到外边花,而且还不是小花,是天女散花!对他的这个印象伴随了我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也让我本能地拒绝在他身上投入感情。
' g$ T. j+ ?6 t# \那以后我们逐渐又成了聊友,一天能说上十几句话,不咸不淡的。一八年一月份的一个周五,我邀请他到爱心宏联参加活动,他同意了。晚上我去接他,见他戴了付眼镜,有些不伦不类的,明明是个野孩子却非要往文静上打扮,所以感觉有些好笑。到了爱心宏联,由于他年轻、健康、阳光,所以在我看来人堆里的他非常扎眼。于是,会后我又把他领回了家,只是这次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 419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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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影时,做爱;睡觉前,做爱;起床后,做爱。虽然只见过两次面,却做了六次爱,我想我们的性事应该算和谐吧。
( W2 U* M1 A8 L3 T7 e1 x+ w好象春节前我们又见过一次,印象不深了。春节期间我们互发了拜年短信,他家在外省,可我也没觉得思念他,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爱上他,就象他不可能爱上我一样,我们仅仅是炮友。
$ | W4 w2 }& |, E, [& f* _春节后,他似乎不太忙,我们聊天的时间逐渐多了起来,差不多恢复到了初次见面之前的水平。可我们的谈话内容却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勾引与调戏,也没人去总结回顾曾经的几次性爱,我们甚至都很少讨论同志话题——我想我们的关系升华了,我们终于脱离了庸俗的肉欲而变成了纯洁的革命友谊。
* T7 C# S, `" O. v3 I正月十五晚上,我给他打了电话,问候他节日快乐,嘱咐他记得吃汤圆。事后他告诉我说那天接到我的电话,他很感动,因为他没想到此时此地还能有人惦记他,能打电话给他。其实,自从经历了初识的不愉快以后我就尽量避免主动打电话给他,元宵节这天本应跟春节一样至多发条短信意思一下,但由于春节后我们一直象普通朋友一样相处反倒让我放松了警惕,心想既然是普通朋友打个电话也无所谓的——如果我还迷恋着他,想跟他有所发展,我会因自尊心做怪而不打这个电话;可我只把他当作普通朋友,于是才打了这个电话,他却因此而感动——事情就是这样阴差阳错。' D, S& S3 q9 N, j) ]
元宵节后的第二天,周六,他下班后到了我家。我做了菜,还准备了两小瓶冰葡萄酒,宾主把酒言欢,其乐融融。饭后,我们照例是搂在一起看电影。电脑在小卧室里,那屋比较凉,我们脱光了衣服盖上了棉被,当皮肤接触到皮肤的那一瞬间,我们的纯洁友谊又蜕变成了庸俗的肉欲。0 L* b& [, T0 Z2 [# O( r5 ?& Q
做爱,做爱,仍然是做爱,只是这一次由于第二天他休息所以我们可以有更多宽裕的时间。当高潮过后我们仍缠绕在一起,他给我讲了很多他的事。
1 o" t6 k' Y n% H; H+ {. Y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我们才起床。我去冰箱取速冻饺子时见冷藏室里到处都是冰,冷凝管也被冰裹得严严实实,于是我断了冰箱的电,把冷藏抽屉都抽出来放在地上化冰。
% U" x) G6 g6 l1 {( ^1 Y吃过早饭,我开始凿冰,凿了一会儿我叫他出来帮忙。他穿着衬衣衬裤,那是一套蓝灰色、菱形图案的,我管它叫“地毯”。我给了他一把菜刀,然后他就蹲在那里、穿着地毯继续我的凿冰工程。我回屋整理房间,听着他叮叮咚咚地在厨房忙活,有那一瞬间我想我是爱他的,因为我感觉到了幸福。
7 t. j, K$ h9 o* |, w" F2 m p6 R他足足凿出一脸盆冰来,然后又用干毛巾擦干了冷藏室里的水,我去看了看弄得还真干净。我一直认为细节能反映出一个人的素质和能力,现在看来他至少是个认真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只要真心想干的事就一定会干好。# m0 ]( n. c( ?3 Z' b' G$ n
那以后连续几周的周末他都会来我家。我在QQ里告诉他:搂着他看电影是我一周里最开心的时候,他在厨房凿冰我在屋里擦地让我觉得幸福,他也说在我家里他感觉非常平静。% D5 y2 v0 A0 ]+ R! J. [( C
三月初,他租的插间到期了,他想换到男子公寓去住,事先要把一整理箱的书和资料寄存在我家。那天是周日,他把东西送到我家后我陪他去桂林路找房子。房子很顺利就找到了,吃过饭后我们去了他租住的插间。
% k; Y# }1 c [% ]我们在他的单人床上做爱,床板发生吱吱喳喳的声音。尾声时房东来敲门,敲了几下就走了。他说可能是来说退房的事,不用管他。于是我们继续把爱做完,然后他穿上衣服开门去找房东,我在屋里静悄悄地穿着衣服。其实我想摆在门口的鞋还有吱吱叫的床已经出卖了我们,好在大家都是天涯陌路人不必太在乎别人的看法。
/ S, ~/ q) M: O8 M+ f周一晚上,我去帮他搬家,两个人大包小裹地下楼、打车、上楼、铺床,忙完后他请我吃了面对面。饭后我们又一起去了浩莎,他说想办张健身卡。从浩莎出来他去上网我回家,走在黑漆漆的夜里我突然觉得生活充满了阳光。
; s/ g( A! I) u6 v- e# W3 @隔了一两天,我下班后又去找他。以前我们见面只是为了上床,而现在见面好象是为了相互陪伴吧。我不知道该怎样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好,他马上给了我答案。5 _ g. b0 A& |4 l
吃晚饭时他接了一个电话,说了很长时间,一脸的甜蜜,还和那人相约着周末一起喝酒。在整个通话过程中他就坐在我对面,却根本无视我的存在,他甚至都没说他在跟一个朋友——一个普通朋友一起吃饭,他只说他一个人逛完街后正在吃饭。放下电话,他也没做任何解释,因为他相信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 l; u: n# B. S H0 w吃完饭,我放弃了原定和他一起去浩莎的计划。他把我送到路口,我们说了句再见就分手了——我真是晕了头了,怎么能忘记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 Z. e2 a* \& _; o; E, G' q2 K3 |周六晚,他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在家,我说是,他说他想过来,我说好。他来了后面带歉意,说他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我想他应该是在外面碰了壁或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才来找我的,可只要他能来就好,我并不在乎自己在他的生命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 [0 d( L) P$ v# ^那晚仍然是看电影,做爱,聊天,睡觉,恍惚中我似乎忘记了自己不过是替补。
1 o" C7 }6 D6 U' Q第二天,他和我一起去为3月15日的群聚会找饭店。我们走了两家店,看了几间包房,然后又计算比较了菜价。订完饭店后他说要去买书,我犹豫了片刻决定不再陪他,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爱情,只能算暧昧,既然只是暧昧那还是别往床下发展了。于是他去坐公交车,我回家。那一刻我有一丝伤感,我安慰自己说爱情不如暧昧来得实惠,然而,我还是希望除了暧昧我们之间还能有些别的……哪怕只是友情。
: l# G( c7 k9 { l5 N9 } Q一晃一周过去了,聚会如期举行。他忙里忙外地跟着张罗,聚会结束后他惯性似地跟我回了家。可那天的爱我们做得有些敷衍,略不如前,这种差异是微乎其微的,但却是可以感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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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H/ g5 ]& u2 V1 ^# o第二天我们吃过早饭坐在沙发上,聊着头一天的聚会。我问他参加聚会的这些人里边有没有他喜欢的,他开玩笑地说了一大堆名字出来。这时他的电话响了,电话那边的人约他下午一点半去重庆路。我有些醋意地问他这人是谁,他说是他的同学,我说我才不信呢,他也没解释,只是坐在那儿沉思着,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还是找个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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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爱上你了吗?”我不得不再次重申:“我真的没有爱上你,我只是喜欢开玩笑”/ f& U# N$ o. f
“可时间长了我怕我会陷进来”,他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联想到昨晚敷衍的性爱,我想我们的关系正面临着一个叉路口:向左走是成为别人眼中的一对,象亲人般相互惦记、相互照顾,带着亲情做着不咸不淡、例行公事般的爱——就象昨晚,因为承诺和责任而互相监督、盘诘陌生的来电、追问对方在和什么人交往——就象刚才;向右走是分手;似乎再没有继续向前的路了,因为暧昧虽好但总是飘在空中,总归不是件踏实的事。* o0 y1 j0 {* G s+ _ h
我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坐在沙发上闲聊着,打发时间,直到他约会的时间将至他才走。临出口时我们吻了几下,浅浅的,做爱时我们好象都不曾吻过,其实关于接吻我们之间并没有严格的限定只是凭直觉不去做这件事。
0 ^( Q! @2 S8 B; d他再次嘱咐我找个朋友好好处,还说他以后不会再来我家了,我随意应承着,并不十分当真,一方面朋友不是那么好找的,如果想找就找得到那似乎就不是真实的人生了;一方面我还幻想着我们仍然有继续暧昧下去的可能。
; Z" s: |8 @- }. c现在看来我好象疏忽了一件事,我从没怀疑过当时的他是否喜欢上了什么人,比如聚会中的某个人,也许他的玩笑话并不全是玩笑……/ H7 W( q2 B2 E# u3 |5 P: R
我们的决裂源于我的两句玩笑话。" S9 ^ c7 F5 f& N3 ]$ Y& {
周三下班前我在群里说晚上跟相好的出去吃饭,好多人起哄说要带上他们,可他在群里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一些不相干的话,完全不接我的话茬儿。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他,他没有接。事后,他说打回来了可我关机了。第二天,关于“出去吃饭”的事他只字未提,我不免有些失望,加上他跟我说话越来越少,经常只是“嘿嘿”了事,我更加不爽。
$ E8 p! @( p8 k" T7 n6 X# Q; D7 V那天下班前我又在群里说晚上跟相好的出去逛街,有群友跟我私聊问我是不是处上朋友了,还说了些祝福的话,可他仍然无动于衷。经过充满煎熬的一个晚上,周五一上班我就在QQ上问他为什么不问问我和谁去吃饭、逛街了,可他只是莫明其妙地又回了句“嘿嘿”,此后再无动静。2 a+ Q$ ]* u& g9 ?7 ^
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知道他不喜欢也不在乎我,可没想到他竟然能漠然到这种程度,甚至不如一个从未谋面的群友!我没指望他能吃醋难过,我只希望他能关心一下这个“相好的”是什么样的人,就象一个普通朋友那样问一嘴、祝福一声,可他,只是“嘿嘿”。9 i' W$ [1 k* d# l- f& _; Z$ n9 R9 a
我把他拉进了黑名单——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为他,一切都不值得,心房中那些和他在一起时点亮的灯正一盏盏地熄灭,否定和他在一起的快乐,否定听他凿冰时的幸福,否定,否定,全部否定……
- m) V, P) h3 Y5 i! R+ s/ r0 U! n* Z- K下午我忍不住又把他从黑名单里拉了回来,有些话我还是想问明白,起码我心里怎样想的我要告诉他。散是一定的,但散也要散得不留遗憾。我写了长长的一段话发给他,他竟然置之不理,此时我最痛心的已不是他对我的漠视,而是我看错了一个人。: k& R/ R8 a* W" o! s4 Q
半小时后我在群里见了他的几句莫明其妙的话,似乎是写给我的,大意是说不该得到的东西注定得不到等等。我心里不免冷笑,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吧,受宠若惊尚有自知之明,受宠到心安理得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于是我在QQ里告诉他:你退群吧,我不想再见到你。1 f" z7 P5 n, r$ N9 b- X
他退了群,然后在QQ里说周末去我家取寄存在那里的书和资料,我这才想起我们之间还有这一丝联系。我说没必要,就算以后不联系了也应该相信我的人品,等什么时候真正需要了再来取吧。
* u. G2 l( b9 ~& g# G我问他为什么有话不直接和我说要在群里跟大家说,他说我已经删了他,他怕他说的话我看不到。我又问他难道对我连一丁点儿的关心和好奇都没有吗,他说一看就知道我在开玩笑,有啥必要问呀,再说就算是真的,他也没资格问呀。
; R/ A( h5 F! s4 b1 h0 D我说我根本没想过要试探他的,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没想到这个愚蠢的玩笑却玩了我自己,他说是挺蠢的。我请他回群,他拒绝了,说要不他也想退了。他说最近工作的事很不顺心,项目进展不顺利还挨了批评,我这才想到原来我也没有真正关心过他,我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计算着自己的得失。
- H$ V) T% c7 J& \$ D" E, A他赌气地说:你不是再也不想见我了吗,我还是把东西取回来好了。见他生气了,我这才开心起来,原来他并非麻木不仁,刺他一下,原来也会疼。 U, D' Z" @0 ]) m% H/ P! E
我问他周六还去我家不,他说不去了,我说一想到以后再也没机会和他同床共枕心里就觉得难过,他没回复。
; r% c% D, P6 M* j5 G) n当天晚上我没睡好,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连续写了三篇博客《粉色日子.绿色日子.金色日子》、《报应与尊严》和《触摸心灵的手》。这几年来他是唯一一个不断给我创作灵感的人,从《木头人》到现在的这篇连载,我已经洋洋洒洒地写了近万字了,他真的是一个能给我启迪、令我深思、具有典型意义和推广价值的同志活标本。$ Z) y& b6 n; n6 m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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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周我的博客基本天天更新,我把沾满血迹污渍的心灵卫生纸一张张地丢在博客上。而他则静悄悄地呆在我的陌生人列表里,周一给我发来一个问号,周二问我真的没话和他说吗,周三他说他要走了,去北京,我这才紧张起来。虽然我们现在已形同陌路,但这个城市毕竟还有他存在的气息,每天上班经过他的单位和公寓我都忍不住看上一眼,如果他走了,某种平衡就会被破坏,心里某个角落就会空出来。$ A/ o& S6 p; F0 U- v, A: R. V
我劝了他,可他去意已决。
( @/ h5 W6 Q2 H: C* ?5 c' V一晃又到了周六,我突然接到了他的电话,说他辞职了,晚上想见见我。我已经在博客里谴责他一周了,刀光剑影,畅快淋漓,如果此时再配上冷若冰霜的送别我想整个故事就圆满了: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邪恶灰溜溜地逃走了,正义看着他的背影冷笑——可我做不到,接到他的电话我很高兴,立即屁癫屁癫地赶往约会地点。
; o& V! C8 m n Y8 D我们去欧罗巴吃的冰激淋,他傻呼呼地一边看《猫和老鼠》一边笑,我点啥他吃啥,我怎么安排他怎么做,顺从得不象他。
8 B) K2 u2 B) l) D. W我问他那箱书打算什么时候去取,他说今晚呗,我说那好吧,今晚就住在我家,明天把箱子取走……就当我贪图你的肉体吧——我失败了,彻底失败了,故事的结尾正义不光没有战胜邪恶,反而向邪恶臣服。可我错了吗?什么又是对的?和他在一起我本就没有正确的方向,只是信步走着,也许真正的可卑是既没有目标又放弃了延途的风景吧?0 }4 u2 U) ^- g1 ?: T7 k2 V- L
“就当我贪图你的肉体吧”,说完这句话后我突然觉得莫明地委屈,眼前瞬间朦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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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欧罗巴出来,我说想走走,他就跟着,我们走出去很远才打车。我问他晚餐想吃什么,他说你定吧。一路上他有些闷闷的,我想逗他开心,可试了几次终于还是放弃了,也许这才是离别该有的氛围吧。4 Y( m& ^! y! q* [5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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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他才告诉我他身体不舒服。我看了吓了一跳,难为他跟我走那么远,我心疼地给他揉着,怪他为什么不早说。他的心有时候真挺硬的,对自己都这么狠,何况是对别人了。那天晚上,我烫了毛巾给他热敷,手被开水烫得又红又疼,我逗他说就当伺候自己儿子了。2 d; K; ]; p# Q/ f6 T
那天尽管他身体不适但我们还是做爱了,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突然有了种仪式感——正义与邪恶纠缠在一起,呻吟、喘息、喷发……
8 r9 B0 e5 g3 M9 i5 Z Q% W清明改成法定假日了,这周只上四天班。上周末由于他有事儿不方便就没把书取走,定在周四来取,他去北京的车票是周五下午三点多的,那天正好是清明。
( U+ w2 G: {1 B+ ^: A晚上下班,我去买了酒菜,心里盘算着如何渡过这最后一个夜晚:吃饭、喝酒、搂在一起看电影、睡觉……第二天象往常一样送他出门,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回来。6 m2 _9 q/ b# _# N6 j1 ?: d" M4 d9 Q
准备好后我给他打电话,他却告诉我晚饭不能跟我一起吃了,他取完东西就走,晚上他还有安排。虽然失望但我能理解,我们的告别仪式已经进行完了,double一次对其他人来说有失公平。我只好自己喝了一瓶酒,菜随便吃了几口就塞进了冰箱。" `8 r3 G& a( n) k" P) n( e' V( Z
他来了,我把整理箱搬出来放在茶几上,他只拿了档案、毕业纪念册和相片,其余的都留给了我。我问了一些他去北京的安排,他说也没什么安排,走一步算一步吧。这时他的电话响了,电话那边和他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他和我匆匆道别就走了。/ c& ?7 w2 k- \' o
望着茶几上蓝色的整理箱,我欲哭无泪。生活真是太残酷、太乏味了,一点儿都不如电影精彩。前两天我刚看完《10.5级地震》,恍惚中我把电影中的角色想像成了我,劫后余生之后我最想见到谁、最想说什么?难道是:小汉子,你别走,我爱你?!! B+ s' b6 [" q W: h8 D$ M% D7 ~9 ~
——荒唐!怎么可能?!可我心里面为什么这么难受?那只蓝色的整理箱明晃晃地摆在茶几上,让我无比憎恶。我气极败坏地拿出手机翻查着电话簿,我要找人倾述,我要找人发泄,我要当着整理箱的面和别的男人缠绵。可Next、Next、Next……直到我把电话簿翻完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于是我穿好衣服,我要去上网,只要有人想419我就领他回家,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在空荡荡的空间和那只整理箱呆在一起。
L: Z5 t% k: g( Z0 u8 u& e* U' k" H可就在出门前的那一刻我放弃了,我无力地扑到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他,一切都不值得”,所以我不会哭。我想我之所以这么难受只是因为我精心设计的美好夜晚被他无情地破坏了,仅此而已!
) w w8 d; N2 ~% E2 V3 r我发了条短信给他,这是我近些年来养成的习惯,“散也要散得不留遗憾”,我的心房太小再也装不下那么多忍辱负重。我告诉了他我对今晚的安排,他回短信说:“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呢?想要的东西就要说出来呀,我还以为这就是你想要的离别呢”。0 O1 C/ o7 l2 l! X
晚上九、十点钟他才回来,他去上网了。进门后他就说“一起看电影吧”。我打开了电脑,选了一部影片,可他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我不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渡过的,但周旋在送他的大队情人之间他应该很辛苦吧。
/ \5 g) S$ t) Y) Y' V- L; s; i我关了电脑,去卫生间洗漱,又洗了块热毛巾给他擦脸,把他叫到卧室睡下,他好象头一沾枕头就开始打呼。我搂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触摸着他的肌肤,我知道这种感觉是记不住的,很快他的这个位置就会被其他人占据,但此时此刻他是我的男人、我的情人、我的爱人……
5 c8 J$ \- O$ {, ]& P: u$ H" w睡了一宿后第二天早上他又生龙活虎起来,做罢爱我们相拥着,我问他:你说咱俩性和谐吗?他反问我:你说呢?
* i) a2 m# r* X/ v" o" _, C |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对于我这么挑剔的一个人来说他是很出色的性伴。可我对他来说呢?也许他是那种和每个人都能建立起和谐性关系的牛人吧,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了,因为再过几小时他就要永远地离开我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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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他要去同学那儿送行李,我们告别得很平静,没拥抱更没接吻。我问他健身卡怎么处理的,他说送朋友了,先问的我,可我不要。我原是想要的,因为我担心他在北京的花销,因为我担心他的身体,因为我……不会无原无故地给他一分钱,但我可以买下他的健身卡。% E# H6 M3 c0 ?# ?. u# C2 R7 _$ g
他走了,惭惭地脚步声也听不到了。我回到卧室机械地铺着床,突然我想到还能看他最后一眼,于是我跑到阳台上,打开了窗,可等了半天他也没出现,他应该已经走远了吧。
2 s. O( O& I: D7 Z9 ?6 `这样的送别称了我的心、如了我的意,可我却感到十分愧疚。我曾那样声嘶力竭地谴责他,可他真的不欠我什么,相反他给了我太多,而我在他将别的这一天,却只顾一己之私饱餐了他一顿,然后抹抹嘴,漠然地任他孤独地离开。. O/ h4 B y/ j8 [
我发觉自己就象只吸血的蚂蟥,只知道不停地吸血填补自己的寂寞,可我忘了被我吸血的同样是只孤独的蚂蟥,他唯一的过失就是没有和我就相互吸血达成一致,难道这真的不可原谅吗?- _, D/ G0 c) l/ Q4 J, x4 F
在一段感情中,付出多的人就是得到多的人。我得到了一篇没啥可说的故事,得到了审视同志间感情纠葛的视角,得到了那么多感慨和灵感,也得到了肉体上的愉悦和快乐,可我付出的实在少得可怜。
" F/ S3 A+ w9 M4 S6 b( @也许这是笔失败的交易吧,他不停地让我试用再试用,却拒绝跟我签合同,我无需付款却得到了试用装,但也仅限于试用装,因为正品对我来说是非卖品。 R" M8 T! M- N& y$ I
他走的那天下午三点和夜里十点,我分别想了他两次,心里也疼了两次,不为别的,我只是想在那一刻他的心里是不是很苦,他苦我便也跟着苦,似乎这样能为他分担些、减轻些,其实,我忘了他的坚强,他对自己比对别人还要狠。
. P1 [6 n5 ~! N; ]他走了,我开始写这篇没啥可说的故事,当我写完最后一个字时我想会让他和这个故事一起离开我,写下来仅仅是为了忘记。
2 s G# r9 T9 p+ L这篇文章是我和他情感的结晶,如果有些人能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或者偶有所获的话,我和他都会感到万分高兴,因为我们实在太渺小,就象微不足道的蝼蚁,忙忙碌碌却又茫然无措,如果因我们碰撞产生的火花能带给您一线光亮、一丝温暖、一刻感动、一点感触,那都将是我和他的荣幸!
. f5 ^' L* p# `2 @9 u% M最后,我想说,小汉,我是爱过你的,虽然不是从始至终 ……) c8 B. g: C2 m2 d; j$ K: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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