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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奔跑(1) ; P5 C; z: E5 t3 C7 q
??从老家偷偷跑到北京那年,我19岁。
! q' ^; f/ [7 K; p 二年多的时间里,认识了很多人,吃了不少苦。& t8 R3 M- L( C: A3 m; I
我想把我所遭遇到的事情,在这里发泄发泄,不知道能不能心里舒服一些。
1 M; O, h3 N1 _3 N 我看明白了,这个版面是同性爱的地盘。
8 w7 i v7 q6 i* G 可我就是想写在这里,因为我这三年的时间里,遇到了很多很多这样的男人。. J# ?8 H( R' v0 r+ V+ p
我孤独,寂寞,认识了一个又一个朋友。也一次又一次地伤透了心。2 X; o/ E0 _5 J
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还是这个社会的错。
. C; f9 v8 R4 f. z& h 我没什么文采,写出来也许不打动人。
1 n) k/ Y/ ?: Q 就从我到北京来的第一天被一个男人骗说起吧。 N1 b: j$ f" o; h2 X6 l8 S
* O, [4 [4 g* {) Y q 我在北京西站下了车,又饿又晕。
7 T( ?1 D k! `0 ]) J" C" N0 X 早晨的阳光,在手指头上乱晃。
- T2 z9 w5 [; t3 w3 ]+ Q 在南广场,我随便坐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I) C0 A" v$ g
车晃荡的我实在想吐,就在一个比较热闹的地方下了车。
$ z+ R/ _1 P' T9 u 楼顶上竖着大大的金字招牌“大红门服装批发城”。0 J, L* c# |, }# e9 Z9 ?% [+ g5 S
出门的时候,我只从妈的口袋里找到90多块钱,火车票用掉了25,汽车票用掉了2块。+ {- p7 U: A3 i; Y2 w: y* z. v
很饿很饿。% x0 e$ _+ g7 X
真的很饿。, [# d1 {5 o% P" h s- v% O$ X
但是不能吃,花掉一分钱我就少一分钱。( }) f! P6 _6 X. z% v- P. }
晕晕乎乎记得应该是从昨天中午准备出逃就一粒米一滴水没碰了。
' g# U! p6 d2 q0 P 幸亏是夏天,也没有什么好带的。我就在一个帆布旅行袋了塞了几件背心短裤。
- D9 y) r. {3 G9 \2 w3 G1 }' x 我在大红门一个公园门口南边,背靠着墙。竟然干呕起来。
7 M7 u7 r, i# D) ?3 ~4 n 这时候,一个中年人,忽然走了过来,朝我腿上踢了一脚。6 _: b$ _( B1 ]+ L/ ~
: X* i9 p4 `( W+ a2 R0 Y% B$ Z# ` 他的胳膊上有红袖标。
: X. Z& ^% c4 Z/ { y( W6 R 我愤愤地说,“我又没吐出来,你为什么踢我!”) U3 p2 j- n" Z! I+ d
他瞪着眼,“等你吐出来,就不是踢你了,你横什么横?”
9 R+ _" T6 _, k3 q d: ? 妈的,我难受成这样,还成了我横了。
/ ?$ ^5 D, a/ w4 Q7 ? 我知道你们北京人爱干净,我不能破坏环境,行了吧。惹不起,我躲得起。/ a ]& S* A, D9 n( A K/ A7 l
我往南走了几步,看到了墙边一个纸牌子,写着:24小时招聘保安,月薪800,包吃住。/ Q+ c0 w1 w9 K) R5 x
大喜过望,我应该符合条件吧,当保安没什么难的,呵呵。5 c) e9 O% K3 g; {. X
我就大声嚷嚷:谁招保安?谁招保安?
, [$ T0 s8 L( o9 B5 B f/ u 奶奶的,竟然是刚才踢我的男人,一迭连声地说,我,我,我。
V& }/ F u1 ]2 c- } 他嬉皮笑脸地说,你呢,小伙个头有1米8吧,我说是,不多不少。
. b# f/ b7 u v( O 他捏捏我的胳膊,冲我一点头:没问题,跟我走吧。9 L8 S0 Y9 o# B
本不想跟他走的,可咕咕叫的肚子,似乎很想念一顿饱饭。
- L& {( }) x5 b; U. M我跟在他的后面,不一会儿走到了一排平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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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红袖标的男人走了。
$ s, K% A+ \/ U ~出来迎接我的是一个山西人,算了,我还是不说他的真实名字了,' T2 c* R- Q3 V! l# e
就叫他雷哥吧,他姓雷。8 r3 _0 I4 s+ |' s; k! t( {
后来的一个月,我都是这样叫他。
3 u" ~: s. Z9 H* o' F 他用他的饭碗,给我泡了一包方便面。' o2 {0 O; h. x! }% U4 {" I1 h
我一边吃,一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不是吃不起方便面,是我羞于在街面的小摊去吃饭,哪怕买个饼,那时我好像都不好意思。 Q5 D+ K2 S5 P3 L+ r
屋里有好几个我这么大的男孩子。% Q% x9 ?! k9 i* u3 W
他们身上都穿着统一的保安制服。
2 g) a& E. ? T/ K4 V$ ?2 `* G% n 我吃完饭,雷哥也给我找了一身。1 u7 |+ E8 i: b
我心里一直是很尊敬雷哥的,是他让我在北京吃到了一碗最好吃的方便面。% R" k* e! Y2 m6 W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围着我,说我穿上保安服,帅呆了。雷哥说,个子高嘛,高高大大门前站,不会说话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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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c* A& L) r6 I& C# ~ 雷哥要去了我的身份证,让我押200块钱。
0 _" V! b2 g! A# A5 h0 a: c0 @ 我哪有那么多,只有几十块啊! y3 L6 ^$ |5 y" @+ E. Z9 H
雷哥说,也行。( D* A( {/ e1 o! s5 d& Z& Z6 k
我就把身份证和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交给了他。5 A7 g' F4 L0 a u L
他给我安排了宿舍。
& j' v/ V/ A5 `0 U( o0 w 一间平房里,住了八个人,四张上下铺的床。我在上铺,下铺就是雷哥。& r! `# y3 p9 j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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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1 z" |/ u2 T 我自己没有带被褥。
: F1 [2 h7 a' N4 n 也没有钱去买。; P& t: |% ]- y; e! d
食堂做的晚饭是土豆烧粉丝、肥肉。我没有碗筷,还是继续用雷哥的。, O' ^' l" i4 p) L4 c. T( L; O
该睡觉了,雷哥说,你就今天晚上和我先凑合一晚吧,不过你要先去洗个冷水澡去。
& ~: a3 X" W3 z( O. w9 t7 c# |' v 我说,在硬板床铺上睡吧,夏天没事。
! N6 r% I" y1 u; r: h. Z$ c/ I* a 雷哥说,叫你一起睡就一起睡,怎么那么多废话,厕所里面,有个淋浴龙头,快去吧。3 T6 Q- W* F9 T; Y0 k) _: ]
我去洗澡,才知道自己做事是多么的欠考虑。毛巾牙刷这些东西一概都没带。
( [1 {+ H$ t: _" n 雷哥推开厕所门进来了,手里拿着牙刷牙膏毛巾,说从门口小卖部给我买的。我从他手里接过东西的时候,感觉到他在盯着我的下面看,就赶紧用一只手捂住了隐私部位。
4 v; r6 U, W- L& k: i$ f 雷哥撒完尿,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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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s0 R1 U* c5 i 我真的很困,在雷哥的下铺里面,背对着雷哥,呼噜呼噜就睡着了。
, @2 Y. G8 N8 s( t 房间里的其他小保安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根本不知道,后来才知道,他们都在附近工作,有在小区的,有在工厂的,有在工地的。作息制度不一样。
' K9 e( p, d0 C9 ?! m' G" g 睡着睡着,忽然被一种奇异的感觉惊醒了。& B2 J1 l B/ |# k) {: q% [
我好像梦见一条蛇,钻进了我的裤腿里。
' m' O8 `4 V+ y) Q/ t/ u 雷哥的头,趴在我的那个地方,他正用嘴含着我的鸡吧。6 a1 j# n0 \0 b& l. Q
我的鸡吧还硬着有点疼。
$ h* w0 }% Q* h6 U- I! @ 我一脚把雷哥蹬下了床去。6 w R- j& a: {% r
他滚下床去的时候,我摸到了我的肚皮上还有很多精液,应该是我被他弄射精了,然后醒了。
2 D! T+ Y* t/ k 我赶紧用他的毛巾被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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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哥爬上床,一声没吭。3 Y$ b$ `& n' U# T
也没有从我身上扯过去毛巾被。5 i/ F/ X t, w0 n4 F$ R% I2 w
我面朝着墙壁,再也不敢闭上眼睛。
7 x2 z7 s2 ?6 e2 h4 Q0 |! C 第二天,我一直不愿意其实也不敢看雷哥的脸,我真的不敢相信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 W/ F7 N0 \3 Y, s$ G/ @ 我要买被褥,没钱怎么办呢?如果再不买,晚上岂不是雷哥还会要求和他一起睡?
. F. X9 W1 |- p: Y- g 雷哥一大早就换上运动鞋袜,出去锻炼去了。其他小保安醒来后,一个个不怀好意的问我,昨天晚上爽了吧?
1 Z7 X0 U, T8 c 我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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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大家都知道,都让雷哥那样过?!
& a# x( B) o7 J4 i. }7 q* e2 n 我心里顿时觉得悲愤交加。5 a% ^/ M9 _1 Z t6 [; l
可呆呆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 \* W7 l% G w1 @ 甘肃来的小刘,笑嘻嘻地对我说,“人长得帅就是麻烦。”小刘瘦瘦的,满脸青春痘。3 x2 l& j: J- T) ]/ g: ?- F: w
我用祈求的口气说,小刘,借我点钱,好不好?我要还雷哥昨天为我花的钱,还要买被褥。。。。。我忽然想哭,觉得心里很委屈。% W8 b- |0 l7 A2 q/ z5 {: g
小刘说,哪有借钱还钱的,你不如继续就借雷哥的吧。
7 m, c! Z* B% J/ l9 Z8 R 一听说我要借钱,原来笑眯眯看我的人,全都刷牙的刷牙,拉屎的拉屎去了。/ f& K0 K5 l! I8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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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T$ U& A2 P. O z 我真的哭了。
- I- { x6 j; G1 a8 x 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u( `* G+ N3 p5 \7 t$ Q
我想到了爸,他说我早晚要吃大亏,我都这么大了,他还是朝我脸上打耳光。这也是我下定决心离开他的主要原因。
4 F0 n* M& I1 ]% M 我妈爱流泪,看见她流泪,我也受不了。
3 q- P ]5 G1 `$ v k) U# @0 x 那天从她口袋生生抢过来90多块钱的时候,她就哭了。我拿着旅行袋仓皇逃窜的时候,妈哭着没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 r4 A9 ^* c4 V# |+ H0 B& D7 O 初三的下学期,我没有耐心坚持到拿到初中毕业证书。/ t* x* B7 S" f/ u
雷哥回来了,拿着一捆那种军用劳保的被褥,放到了我的床上。
" _* m- n) k* W2 H+ g 我低下头,还是不去抬头看雷哥。雷哥拍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 C& C$ _( A0 H( s$ i 后来的几天里,雷哥把我派到了草桥附近的一个学校。7 ?, C1 N8 E4 R' ` D! M7 k- W
我的任务就是和另外一个保安一起值夜班,一个上半夜睡觉,一个下半夜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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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去了一个星期,回去保安公司平房,我见到雷哥都是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 ?5 P# t; |5 l; g3 }8 E 他的眼睛似乎一直想逼视我的眼神,但我都迅速躲开了。- h9 m3 T( L2 w5 Q0 w# e K" e. U
好像一个周六的晚上,下半夜,我在学校值班。另外一个保安小赵在值班室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Z+ q2 p* a' c$ R
雷哥突然从马路对面走过来,就站在学校门口的路灯下。+ K2 @* ~* _: j! D; s6 m P
他朝我挥挥手,让我过去。
% j. j3 T& f0 P- L* T9 s$ Q 我有点磨蹭地走了过去。
' E: m2 G w! K 他一本正经地多我说,查岗!
+ u! Y6 J# G2 C* r- C0 C. J 在路灯下,我发现他很壮实,很像一个黑社会的老大哥,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I" L3 a; a; m3 ?" B3 \% c
他拉着我的手,朝学校北边的厕所走去。9 e5 H! O9 R3 G, ~! m
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他还是怎样怎样。
8 \1 B Y9 P. a0 A 糊里糊涂到了厕所里面,我又想夺门而逃的时候,他紧紧搂住了我。) `) `- m0 w) M$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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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1 h5 B W Y [0 A* j$ T' F' C4 A 在学校看门的这几天,我觉得学生都这么幸福,无忧无虑。; t H$ s" c6 v$ o% m; ~
而我,初中都没有读完。- J% e$ I0 P8 O& P! W- {; d
给果树喷农糖,耕地,拉水浇庄家。。。。。三年的农活,让我变成了地道的农民,我19岁来闯荡北京,就是被人定义好的那种人,农民工。. E) D+ n5 Z3 U. K' n0 H
就算穿上了这身保安制服,我仍就是个没文化的农民工。& g" C1 ^# E$ }: Q
不知道为什么,想挣脱雷哥紧紧箍着我的双臂的时候,我脑子里不停地在想着我是农民工。
: R8 p* G" N# a1 T( Y 农民工,农民工,这个称呼,让我心里流血。+ s( @+ `. _# b6 B: n
雷哥一只手紧紧箍着我的上半身,一只手牢牢抓住了我的裆部。6 M! c/ {) n+ Y! l% K
他粗暴地揉搓着。0 H" O6 I$ z* A
因为被他胳膊勒的很紧,我吱吱唔唔地不停喊着雷哥雷哥。
8 l* V6 i6 W- d; E 我能感觉到,他半截短裤里的大家伙,硬梆梆的。3 A# G# B: M# }5 N0 @) s8 V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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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我不想再反抗。
6 C: ?0 @2 Q3 y O5 p* D 他愿意用嘴就让他用吧。你蹲下来用嘴吧,我心里默默地允许他。
3 }1 p# U n. U1 T5 a1 a 他仍就勒着我的脖子,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忽然使劲把我摁到了地上。
. X& R: `# k4 y7 d* i% X 粗粗的鸡吧,塞到了我的嘴边。
2 [0 T% U; x2 ~- a/ _ 我惊呼一声,迅速地站了起来。一头朝他胸膛撞去。
, q% M" U4 l/ h( _/ B. p3 e, e a 他被我撞了个趔趄。! \, T! J5 l8 F& M7 Z+ `
他一拳头打在我的嘴上,“你个小逼,还挺犟”。
8 f3 M# \' m9 w' ]7 P3 b 他反手又一拳头仍打在我嘴上,我满嘴是血,右边腮牙也掉了一个。8 F$ [& ]4 M) { c2 o9 {2 w
感觉暴风骤雨来了。电闪雷鸣来了。
1 ^2 H( F' G5 D6 e7 F( c8 _: F 后来发生的事情我现在都几乎从脑子里面清空了。! \, K& h& Z& n8 c) {! g3 |
我住了一星期的医院,医院的大夫悄悄议论说,一个农民工保安,不守规矩,被保安公司领班很恨教训了一顿。现在的这些保安,既没经过培训,也没有什么文化素质,更没什么责任心。) ]! }$ O. G2 L8 j4 j
我咬紧牙关,因为自己脱臼的左胳膊,正隐隐作疼。, T3 X4 @5 e) [+ G5 F B
两周后我出院了,雷哥打的把我带回了保安公司平房。
4 w' k4 o" n: c( b( m! L$ ~$ ]* x' @ 我说,雷哥,放了我吧,我不干了。
- q: @ u2 `( Q; T; N7 S 雷哥笑嘻嘻的笑容里,透着一股恶狠狠。“你个小逼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走,没那么容易,干完三个月再走人。别忘了身份证在我手呢,没身份证,你在北京西北风都喝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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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9 [, y9 n8 ^ 在学校和我倒班的小赵告诉我,他们前三个月都是白干,第四个月才能领到一部分工资。* m- t4 Z! R* T3 t
我要是真走的话,身份证肯定是不会还给我的。更别提给点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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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紧张兮兮地告诉我,雷哥是个狠角色。他曾在给他带绿帽子的一个小白脸的脸上刺上了一个米字,破了相,还扭断了人家胳膊。
3 o5 t$ Z0 U1 M, u; r 他宝贝吓跑了,带着几岁的女儿没影了。3 k* c: G9 k( z- F [
就在那天夜里,我悄悄从上铺溜下来,开开院子的大门跑了,雷哥发觉了,他站在门口,并没有追我。
, c6 I( A5 ?) y: s+ G( W 我先是怔怔地,远远地望着他,然后忽然撒腿就跑。8 t; _3 g5 E) X6 _$ m/ f5 f
这样的一个夜晚,奔跑在北京,我气喘吁吁。+ b. Q6 p7 Q" F/ h; `. A* Z
一口气往北跑啊跑啊,我跑到了北京站。) F m6 G3 q, ?6 I9 ?- X$ x
我的身份证,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H. T7 _( T; D* z! e6 h. K
现在那种沉淀在我内心的恐惧,三年来正如蒸汽蒸发般,慢慢散去。
- z) H9 E4 K. y 我承认我自身的局限性,我压根心底里就没有想到任何人会为我做主。' N& a* [& G3 b$ i- ^2 g# U; [
我不会想到让警察帮助我,因为这种事,我到今天才说出口。8 k! S& m/ n, l$ {; v: W8 l9 D, f
我后来又从老家重新办理了身份证。1 @* \; V2 Z1 ~" n
我跑到北京站,身无分文,连替换衣服都丢在了那个让我失魂落魄的地方。
0 i2 t# H$ q& W3 I9 N+ N 这是我在北京遇到的第一个算是称作gay的男人吧。! ~; G! \6 R( U( t* x- i
我不仇恨他,我反而要感激他。这种感激不完全是因为我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后面的时光里,了解了更多的GAY。
( }, [6 w0 g8 ^0 T$ {* f- p- K5 l 等以后有空了,我再介绍我认识的第二个,他是公安大学的学生。我不知道左岸右岸分别表示什么意思,我现在先上岸吧,回忆真的是件痛苦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