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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子衣0 B/ ^0 N( _" }9 K" w!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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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云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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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写了都好几百字,倒叙着感觉会好些,写着写着,还是感觉不好。可见吧,对于云,连个文字描写,我都很纠结啊。而其实,除了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我跟云还是很简单关系的,甚至于没“关系”,就是同事、老同事关系而已。只是,因为云的帅,因为我内心里对于人家起了杂念,所以,一直就觉得跟人家的情愫未明似的。& A; Y W/ y! r& N9 k" `6 \, n# d
这份感觉有单相思,可又是能真切地感觉到云的存在。可要说我是否真的能那么深刻地跟云在一起,那却也不是。如其名,云于我,就像是天空中漂浮的白云,仿佛触手可及,却永远只是梦。或许,穿行于中而不知云所在。是吧,云对于我,或许只是个假象。
- K" z2 F" ]- Q5 @5 B我的第一份工作,是自己找的,也是被骗过去的。) ]) w3 h6 G' o$ Z
大四寒假在广州人才市场招聘会上,人家很是看上我,主动得很,我还以为自己有多抢手有多高的价值呢。以至于我提出去看看工厂时人家一句话说不用看了,我就真的就来这个厂上班了。后悔,是从进去的第一天就产生了的,因为地方太过偏僻,因为住宿的人太多,因为种种无法用语言表达可却能感知的不满意。略微感到欣慰的是,有一大帮毕业一年两年的学生哥在一起,他们对我真的很好,把我当小弟弟看待。% v6 {. c+ u2 l+ {
而这一大帮人里,最先跟我好的不是云,而是同宿舍的另一个人梁,他可以把下床让给我,可以给我独用一整张书桌。而更能跟我说上话的,也不是云,也是另有其人,人家甚至带我去看A片,让我心潮澎湃的同时,也对那人起了些好感。
: E, ?, D& ? g# e' [8 V l云是后来跟我走近的,因为那时候梁离职另谋发展了,陆陆续续也还有人走,厂里弥漫着一份山雨欲来的气氛。厂里的效益是不好了,很多人都在作其他的打算。这时候,云跟我一样,举棋不定的。其实啊,我还四处出击,到处派发另择职业的简历。4 ~, l: l+ Q3 V4 l+ W! A
首先我想到的是去做老师,跑了十几间学校,人家都不招老师。不过都给我指了一条路,那就是如果教育局同意我去他们学校,他们是欢迎的,毕竟他们学校都没有本科生。而教育局局长首先就跟我发话了,我要能找到需要老师的学校,他马上批我过去。这不是踢皮球嘛,碰了无数次壁我才明白过来的。( {# w% w4 ] a2 ~- G/ ?+ `
做老师的路走不通了,我才想到找外面的工厂公司去。而云一开始就不同意我去做老师,他觉得教室行业未必合适我去,而且这么偏僻的地方,教室的待遇好不到哪里去。见我做老师无望,云倒是高兴了,觉得我应该会有更好的前途。* l% K: {! |* i& Y
而云自己呢,似乎觉得自己没有那个勇气走出去。他总觉得自己学历不高,才是中专水平,出去外面未必能找到好工作。而且,他非常不喜欢在外面跑来跑去,能安心在一个地方,是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其实,打一开始能安心守着一个地方,是谁都愿意的。关键是,这个地方还能不能守得住嘛。0 i; B: A# g( P% ^- H; H+ j8 }
常跟云坐宿舍聊天,却是频率高而时间不长,坐坐,云总是走了,他最好的麻醉剂是麻将。他们宿舍里六个人有四个都是麻将好手,也都是酷爱搓麻的主。据说赢钱了都是请客吃掉了,而输钱了就输掉了。这基本上就等于永远输钱嘛。有时候,我都睡迷糊了,被云拉起来,说去吃宵夜。5 N1 F* V0 u K3 M+ y, J
我知道“宵夜”二字就是那时候开始的,也是那时候开始迷上了炒河粉,加点辣椒更好。而加辣的炒河粉,往后几乎成了我的最爱,一生都象吃不腻的。因为知道我爱吃炒河粉,厂里一个职工常买来给我吃,害我都不好意思了。那个职工的工作是我带熟教会的,年纪比我大一倍有余,见着我非常客气地叫师傅。所以,云常笑我说:你徒弟又给你卖河粉来了。7 H2 |1 Q- F+ l1 |# X8 I
我也只能呵呵笑,拉上云一块儿吃河粉。9 U$ Q( X$ l7 U2 {/ }
+ v4 |7 N1 B7 s, E% y云其实给我的感觉是形象高大的,对于他我有些高山仰止。云个子瘦高,文静,皮肤白皙,不爱唧唧咋咋,低低的说话声音,最喜欢他撇着嘴一笑的样子。跟他在厂门口的草地上照过一张照片,我们都坐着靠在一棵棕榈树上,像是无奈,又是亲昵之极。那张照片里的云,帅极了,却还真不是他全部的帅。正因为那份帅,还有他性格的静,我喜欢去找他。可是,云十有八九是在打牌。不过,牌完了后,他多数是会来找我的,而我多数也没什么事的,他于是笑笑,浅浅地说一句“没出去啊”,然后他又走了。留下我淡淡的失落感,我想过要跟着他过去,可是去干什么呢?他无非回到宿舍傻傻坐着,或是去别的宿舍听别人聊天。都是我不喜欢的。
5 B3 u; A6 n4 L7 v9 \% B: y云睡懒觉的时候,我非常喜欢去找他,我喜欢坐在他床前,看着他睡觉的样子,甚至于想去摸摸他的脸。但是,我其实很少坐在他床前,因为他宿舍里的人嘴巴特别碎,个个直男癌得不行,一点事情他们会说笑好几天。记得,我曾经去到云的宿舍,用生疏的广东白话问他是不是刚才叫我。而这个“叫”字,白话里不直接用的,而是用其它的字眼代替。若用到叫字呢,除非用在“叫鸡”上。所以,他们宿舍的人笑了我好久,说我把云当鸡叫了。云笑笑,不觉得难堪,反而说:“我要能去做鸡,有人叫也不错。”; ?3 b. f+ P$ D4 e- }8 X: E' ]( x( k
云说这话时看着我,仿佛在说如果他是鸡,我去叫他他是非常乐意的。我喜欢沉静在这类变相的自我催眠中,好像从这样的引申思维里,得出云也是喜欢我的。而其实,就不需要引申,云也是愿意跟我一起聊聊天说说话的。虽然云很少坐在我床前,没有给我更多的机会触碰到他的身体,哪怕就那么搭着他的肩膀的机会都没有的。
! b+ `; w3 @3 \9 M4 f0 A2 T可是一旦有机会,我就不只是搭肩膀了。记得云用自行车车我去不远处的古镇玩,坐在后座上,我很自然地就抱着他的腰。云回头笑笑的,说我又不是女生,抱着他干嘛呢。我都不需要回答,他自己就说你爱抱就抱吧。于是我得到了鼓励,双手环抱着他瘦瘦的腰身,手掌贴在他前面的腹部,透过薄薄的白衬衣能感觉到他肌肤的温度。那种感觉很美,恨不得就这么坐着他的车去到天涯海角。9 i& p9 Y+ j! u8 J! \
云他们宿舍的人会说我象女孩,用的都是不友好的语气。云不会跟他们争辩,呵呵笑笑,说这是人家性格嘛。还拿我是写文章的来回敬他们,好像写文章的人天生应该文弱。看到我又进来了,云笑笑,走上前来,拥着我的肩膀陪我出去。我都忘了自己进来找他还是别的,就跟着云走了。其实后来我明白的,是云不想让我听到别人对于我的议论。
/ z q. p+ h Q后来云恋爱了,女孩是他们同部门的文员,一个矮矮的略有些胖的本地人。隐约听旁人不怀好意地说云愿意跟那女孩在一起,是贪图她家有侨民的背景,就是经济条件好呗。我不了解那女孩,但从此看那女孩我就不舒服。我没有吃醋的心理,是打内心觉得她配不上云。鲜花插在牛粪上,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吧。尤其是当旁人都不看好他们,议论女孩贪图云的帅气,云贪图人家的钱财时,我心里更不舒服,这完全是颠覆了我对于云的美好印象。而一个美好如云的人,我觉得他应该有公平的爱情,而不是带着交易性质的婚姻。5 ~* W9 ^, x, ^
我这种不愉快,从来没有跟云表露,还是那么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只是,有他女朋友出现的场合,我不去,几次邀请一起去吃饭,我都拒绝了。那时候厂里伙食非常糟糕,可是对于他女友的抵触,抵消了美食的诱惑。这些,都是云所不知道的。尤其是夜晚无意瞥见云跟女友坐在办公室里时,虽然灯光明亮,可孤男寡女的两个人里男的竟然是我喜欢的云,我又怎么会心里不难过呢。说难过,或许是有些严重了,就那么一丝丝不舒服吧。当云又独自来到我们宿舍时,我心里松了口气,至少觉得这晚云没有跟她宿在一起,云还是干净的,是原来我喜欢的云。
* x& ~: A. P8 r7 _+ H0 Z Y可我的这些思想,云都不知道。很难想象,某天他知道我竟是如此“爱”着他,会有什么感想呢?感动?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因为后来我跟他的关系,似乎一日千里般猛进,我们竟睡在了一张床上。" Z3 c' K/ r9 K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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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也离开那个工厂去到佛山了。迫于生计,迫于自我价值的实现,我做不到苟安于那个偏远地方。一种强烈要求证明自己存在的心里欲望,让我早早离开了。是云帮我收拾东西的,也是云送我到路边等车。
# T% a0 u7 z1 w$ j6 Z4 X* y, L$ C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是,我离开没到一个月,云来佛山看我了。据他说是回老家路过,我也就姑且信了。其实云是特意来看我的,而且我在佛山的那一年多,他来过好几次。
+ @. }. }1 m. e1 {都是周六的下午云就来了,我放下手中的书本,陪他聊天。呆在我那间本来是办公室改成的宿舍里,巨大的床上,我们或坐或并排躺着。一直我都感觉云是安静的,因为他的性格从来就如此不温不火。我也一直觉得他是躁动的,不是在打麻将的桌子上,就是在去打麻将的路上。可来我这里,他也不去逛街,不去看电影什么的,就静静地跟我在宿舍里聊天。
! ~6 j4 _$ Y& m0 E- p7 Y跟云如此近的距离,我感受着他带烟草味的呼吸,就那么静静地可以什么都不说。我也拉他的手,也会帮他屡屡头发,那种感觉特好,我享受他任我在他身上摆弄的感觉。但也仅于此了,我也想摸他的脸,也想摸他的唇,想亲他的脸,想亲他的唇。但是我没有,连尝试都没有过,因为感觉云太过干净太过贵气太过高洁,我都不敢轻易触碰,象是怕碰坏了瓷器一般。
+ p: T5 w. q) I1 q; j3 i; S或许也是因为见证过云太过直男的一面,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允许我在他身上做如此琐碎的举动。我怕为此而失去云,我这么有段距离地拥有着他,我已经很满足了。
& K4 ~( O/ A0 l$ _2 q$ X0 d0 b W* ~: F云听我说话,听我念文章,看我写文章,有时候我们可以很安静坐床上一晚。当然,更多的时候,我们去酒吧喝酒跳舞。
1 I# f: o. Y# U% w; p云在酒吧里很耀眼,常有人女孩子过来跟他打招呼,要求跟他跳舞。但是,聊天可以,跳舞他就拒绝的,我归咎于他对于自己舞姿的不自信。象很多的直男一样,认为跳舞是有些妖冶得不合男人性格。跟我,云也只那么一两次搂抱着跳过,更多的是面对我跳迪斯科的步子。
J: d( j% b% W1 z2 ]* j' o3 i有天酒吧回来,在床上聊天,聊到他从前一个在珠海的女同学,说着说着,云就心情很暗。云非常喜欢那女孩,我看过她照片,也真的漂亮。我感觉那女孩跟云才是非常般配的一对。不知道他们分手的真正原因,云只说分手了。听说那女孩还来厂里找过云两次,我没去那厂里时的事儿了。
' k8 g% {" y/ ]床上聊着,云告诉我,说或许那女孩子,更适合跟我在一起,无论性格脾气甚至爱好,云说那女孩都跟我很配。云坚持说要联系那女孩,介绍给我谈恋爱。我笑笑拒绝了,倒不是因为嫌弃女孩跟云有发生过关系,我甚至觉得跟云有过关系的这个女孩,我更愿意去认识,甚至因为云喜欢过那女孩,那女孩承受过云的身体,我更愿意去喜欢那女孩。是的,因为喜欢云,而喜欢那女孩,我甚至开玩笑说不如让云一起,我们三人过。云笑了,说这怎么可以。他知道是玩笑,我说出来却是真的。可是要说给我做女朋友,我拒绝,我根本没有要谈女朋友的想法。更何况我看过女孩的照片,如此高挑美丽的人,我自惭形秽无法配得上。
, U; S% U$ Z- ~, V) n& @. E" P此后云几次劝说我见见那个珠海女孩,他的前女友,可是见我没有动心,也作罢了。他每次跟我说前女友时,我心里总向往着让云带着我跟他前女友一起过生活,过三个人的日子。具体怎么过,我不知道,我只希望能长长久久见到云就好了。可现实不可能,可能有的是云过来陪我,哪怕只那么抱着他睡,我也如愿了。
9 ^0 o1 z. V3 s. v! [有时候云会在我这里住两晚,我们只用一个电饭煲既做饭又做菜,两个人在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吃着,温馨极了。我跟云都是一头睡的,枕在唯一的枕头上,我很自然地就侧身抱着他。云有时候拍拍我的手,一手搭着我抱他的手就睡了。我常常把头埋在他的肩膀脖子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我闻着他脖子上皮肤散发出的气息。有时候真害怕天亮,天亮了我们就要起床了,我就要离开云的身体了。天亮了,回复到白天我甚至都不敢拉云的手。可这样的夜里,我抱着他,他偶尔翻身抱着我。半睡半醒间,云萌动的嘴唇,像孩子一样可爱。真想亲亲他的唇啊。可是我没有,怕,怕云不喜欢而生气。拍失去云。* w4 x1 w/ j/ a3 ]- B: e# b# x
那一段时间,是我跟云关系的高潮,象朋友,象兄弟,象我单方面理解的恋人。有时候我感觉很幸福,离开了言,却有云来陪。无论是言还是云,能跟我亲密相处,相信是上苍给了我这份福分,让我在压抑的青春里,多了一抹亮色,多了一眼透气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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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 `& ~接着我的工作也换了,上班地点离云还更近的。可是因为我很忙,而云因为结婚搬离了原来的地方。所以,中途见了一面,也是匆匆忙忙的。记得还去了他家,他老婆上班去了,家里的一切摆设有着他老婆浓重的影子,巨大的结婚照几处都有。照片上的云,明星一般光彩照人,而我只想哭,总觉得委屈了云。
3 A$ w1 f3 c( O, f云送我出来,天色暗将下来,本来就要天黑的,又加上要下雨了。不想麻烦云摩托车送我到车站,我让他先走了。陌生的小城市里,杂乱的交通让我找不到方向。一场暴风雨要来了,行人匆匆,汽车灯光与摩托车灯光,如鬼魅一般晃得我眼睛受不了。我有种涉险的赴死感,站在自行车混杂动力车的路边,好不容易招手要到一部计程车,向我上班的地方直接开去。
* P M# ^* i. a2 V L打的士算是远程了,又不赶时间,这不符合我的消费作风。可是我固执地要尽快逃离那里。雨终于下来了,打在汽车玻璃上,曾经熟悉的路也变得模糊一片。原来,我哭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哭。为云吗?为自己辛苦的工作吗?还是为家里生病的母亲?心情非常复杂,哭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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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的工作又换了,最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我母亲病逝了,这严重影响到我的心情,甚至都让我几乎不愿意活下去。更加没有跟云联系了,跟任何的同学朋友旧同事,都不愿意再联系。我守着自己心的孤岛,那么决绝地活着,总想活出别样的自己,也知道再怎么活都还是从前那个小小的自己。
$ y, n/ Y# K& A/ r夜深人静之时,也不是没有想过从前的人和事。想给我火一样热情的言或是我给言火一样热情的言,想洁净如天边的云一般的云给过我短暂安慰的云,甚至想大学同学。可是,想又有什么用呢?那十多年的时间里,我怎么过来的,特别是母亲走后,还没有遇到爱人之前,那些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我脑海里一片模糊,是迷是雾,是用安眠药和酒精搅浑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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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E/ a$ o; X. l# U; V再联系云,是因为我需要回到厂里调户口。那时候的工厂已经倒闭了,云还是在那个城市,结婚生子了,工作也一换再换,但也都很平常平静。% a' ~ z+ E! z; B/ H* l1 c
记得有天我去到那个城市,想跟云一块儿吃晚饭,电话里云在打麻将,我作罢了。电话铃再响时,我都在酒店里睡着了,可还是去了他说的那个KTV酒吧。坐在大堂里等他,我都喝光了一扎啤酒了,云才来,而且带了七八个男男女女,要了个包厢。原来,云是在请一个客户,谈的是公事。招呼中,云过来到角落里,他抱着我的肩膀,还是从前那个样子,不用作什么解释,跟我喝起酒来。我感觉没什么意思,闷着满肚子啤酒和失落提早走了。
: g6 u) f3 j% X9 L; C再去到那个城市,本不想给云电话的,我想当然就知道他在打牌。果然,直到第二天我上车回深圳的路上,云的电话才来,也没有说明他昨晚去哪里了。我很理解云,知道他的性格。
! f: m8 n1 X; m+ ~# I ~6 Z% l最后一次见云,还是跟我朋友一起的。在酒店门口等到云过来,他轻车熟路地带我们到二楼的茶室去。路上我就忍不住问我朋友对于云的感觉,答案自然是帅的,虽然已经是大叔的年纪了,依旧是那样的身材那样白皙的皮肤那么安静的举动。我点几样吃的,但是云都没有怎么动,好像满腹心事的样子。因此,他在问我近年外出的事情,我也都没怎么说澳洲、英国、马尔代夫什么的。
& p) x) @3 v0 r! N5 j' k$ u- W7 _或许都不会再联系云了,云家里的电话我没有怎么打过,却依旧记得那号码。而云的音容笑貌,或许是一辈子不会忘记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