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x( N) D* Q# s
/ m' i/ |' ] Z L) _# x 六年前。2 | n( u; Q9 W) |' A* w
! U2 i+ d/ o; j% Y
2月14日，10：38分。+ Z' F* t* j( i2 N& T) G
# D8 z! m* s* c! ~( \ 科尔曼躺在病床上，脑袋上包着层层纱布，他的右腿被支了起来，保持着直板的状态。他的呼吸沉重。白色天花板和白色墙壁的组合给他造成了不良的视觉效果，那束色彩斑斓的花使他更加的暴躁。, M; _( [+ @" w1 R4 ]1 {. A# s
1 }+ X8 \* j' `/ X: Z
也许带花来看病人是条约定俗成的规定，但科尔曼在脑袋总是嗡嗡发疼的时候真的受不太了那么刺激的颜色。
) C: a6 W' ^) o. l/ p0 R& r3 R
, C+ ` r" J4 n! [0 I! J3 q7 j 「你骗我出卖了自己的朋友。」科尔曼努力地扭头，瞪着坐在床边折叠椅上的男人，就算这是唯一一个来探视他的人，科尔曼也不在乎把他赶走。
, H7 a& J" q! T4 ^* O/ w. o- }" |+ Y& K w
「我不会把对我动私刑的人称作我的朋友。」科洛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的十根手指互相对在一起。. ^" G' i( ], B4 Y- ?. ]$ j
8 r7 Z2 E, ]( o5 o- A i4 @ 「你要他们怎么样？我出卖了他们，我们的规矩是叛徒得死。」科尔曼想抬手表达自己的愤怒，但他的手抬不起来。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6 @) N6 C" I; N0 @5 \" p) L; f' R+ m* I0 Q' s
科洛金的嘴唇闭得紧紧的。他不明白科尔曼为什么这么蠢。
! R# V) M, \4 v% p8 P
5 R* R" L- ?4 _8 h! x 他似乎永远没法跟他解释他所谓的那些「朋友」只是在走投无路的局势下集合起来的一群废物，他们互相订有的可笑的不可打破的规矩是因为他们随时可能被外界碾成碎片，他们只能靠压迫同伴在自己内部寻找扭曲的安全感。
/ j. M# I( I& ~( X3 ^1 E
: w+ \* C, j( N7 c 他们不会在乎科尔曼是谁，是什么样的人。+ j$ _) j% F4 w6 o3 d0 x
; {! I6 | s9 [+ m
科尔曼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他们不会真的在乎。; d2 i- N$ j0 ?+ w- b( t- T
; X0 K3 [( \# l! H8 ?7 U/ @" Y1 W6 A p, m 他们很快就会忘记科尔曼的名字，只记得有一个出卖了他们的长毛仔，他们连科尔曼右手有刺青都想不起来。
! {8 O p: o4 K3 m9 i; p2 t$ x0 K1 y( f9 K+ _7 f1 \$ F6 L4 W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科尔曼，因为科尔曼还在用力瞪着他。科尔曼的眼眶发黑，那是由于他的鼻梁断了三截，有两片小碎骨，在他的眼睛底下形成了淤血。这种可怜巴巴的模样不太适合瞪人，没有威慑力。
3 j9 T( ]' y# U8 m' M9 [/ K; H$ y3 p- z2 H2 Y1 J2 V2 I
一年前科洛金重新见到科尔曼的时候，正在给警察局当影子警察。也就是当警察局需要的时候，可以征用他来做一些警察不方便做的事情。. J% ^% D" F* @8 w, C
: H9 }1 g% m0 V l 警察希望全面掌控无业游民、流氓、叛逆分子，甚至是恐怖分子的情况。
/ s$ @# O! \1 d; I: J+ z, l1 j, m* G; n4 S6 C* b6 {9 _
科洛金觉得科尔曼应该找点事情做，科尔曼的眼睛不该是这么消沉的。科洛金自然不在乎科尔曼和那些无业游民、流氓、叛逆分子，甚至是恐怖分子之间建立的所谓的「友情」。他知道他们之间有点不言而喻的规矩，所以他没告诉科尔曼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他逐渐地接近科尔曼，他慢慢地透露出他就是那个被科尔曼放过的敌军，他对着科尔曼露出微笑，然后咧开嘴露出了牙齿。
5 H# S2 ?0 W. i: g5 d% V
, L r1 U7 L' u 这个笑容很有患者力。4 z. D; B; V/ |2 p
3 y6 s/ z) _$ G" A5 X% p I# T! {
科洛金从来不会这么笑。( D9 g% f. O4 F5 T$ V6 n$ {
7 z4 A% d/ X1 a5 d5 H3 F3 B 科尔曼开始成为科洛金的线人，科洛金不断告诉他这都是有价值的，为了证明这一点，他时不时都会付给科尔曼一笔不大不小的钱。
. q8 A1 z2 E6 M9 U4 A F( h7 i0 P+ ^8 M4 Y# A
这也是科尔曼开始引起他稍微暴力了点的同伴们怀疑的原因。! V0 L( D8 ?7 i! U$ l" D
- i; `7 w0 E' ?0 Q* m2 a
他们还在互相瞪视着对方，足够把对方脸部的每个细节都深印进脑海，好像不会有尽头…… s* B4 B u& A5 S
! T: }( J5 [ `. ~3 Q
第13章
4 a* X8 `1 A, l3 C, D3 Z- u2 r
' u4 Z' |" |! z6 Y& C 10月14日，09：31分。
) ~# [" D1 a# U4 g3 M( }
7 N" {# P0 c7 |$ D t+ {" f 当巴维尔询问科洛金的看法的时候，科洛金说话的速度要比平常慢上一点。巴维尔很容易就注意到这一点，科洛金阐述自己观点的时候会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到最后就没有人听得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F" N) _" p$ S3 s' t, O+ }
2 j- o( G9 P2 S- A
这一次，科洛金特意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在巴维尔听来，似乎没有什么底气。
; g- }( E0 ^& p
( @ Q/ o6 c8 r9 _& A" \ 但科洛金所说的巴维尔又听不出什么逻辑错误。: l: J$ F! h$ I8 l: d
, R* R9 ~6 R. g3 B 阿什科夫只是个莽夫，他像头大熊的身材不管在哪里都会暴露个彻底。布里斯托曼太容易收买了，甚至用不着花多少钱，只要别让他再回那个鬼地方他干什么都行。里维基本上就不用考虑了，他几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k9 i; Q5 [3 Z
5 f8 R' O2 o |+ d- U 排除掉那些选择，剩下的那个人就摆在了巴维尔的面前。- a9 e5 h" S! g. @% W0 Q/ O
5 T$ P, s1 M# D. i
伯尔尼·科尔曼，高地人，战争结束后作为战俘被军事法庭审判，无罪释放，然后投靠了另一边，加入了特种部队，退役前官衔是中士。科洛金给他的资料上没有说明科尔曼是为了什么离开特种部队的，巴维尔相信这并不是正常的退役，作为高地人，三年内就在低地人的部队里升到中士是要付出很多代价的，若没有特别理由他不会在这种时候选择退出。
p& O1 Z$ }, @& F% K4 p! ~
( L" q& b' o* ]6 w/ {$ S 没花多少时间巴维尔就想起了他在特种部队的时候应该和科洛金是同级。5 ~0 G1 a. S; J1 P- I
: z2 q4 a, p0 L' p) i s
他的手指慢慢划过科尔曼的照片，表情若有所思。
5 {% s4 F O, u6 y( ` z4 J" E7 Y8 _
「这个人，退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巴维尔凝视了科洛金一会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7 J( |8 a7 l& E; ~+ b
. e+ R; k) M) N4 ` 科洛金站在办公桌之前，他的双手看似自然地垂在两边，手指却伸得很直，并在裤腿边。他的眼睛直视着巴维尔，背着光巴维尔看不清绿色眼珠的情绪。9 R! r3 L5 M0 x3 }6 P
+ d) L$ v# `) b4 p5 i( M r& G
「我不知道，我逃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退役。」科洛金冷静地回答，他不知道巴维尔还能想起多少东西，还能从资料网上查到多少东西，他们的内线又会透露多少东西。' B/ B+ H" U9 X9 ^, Q9 `- T* c
% W* [# T5 W4 J: n- u- ~
他必须为自己想好后路和解释。: `' }" _9 C% x' S+ F/ U( N
( t, k* t$ b' P1 R* G+ O! _ 或者他现在就该坦白。
: f& e, w) h* f$ M/ h m2 T
1 N0 E I7 C+ U% f$ j f 毕竟，「巴维尔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B& l, _4 i1 H7 L6 e9 t
+ Y! Y k) c O& V# X
但那份档案应该被封存着，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到的，如果没有发生什么情况，应该也不会有人特地去查看。, [, {9 O6 w8 G9 w0 }$ K
; h. ]4 S) Q5 J: o- P6 C1 f+ l% a
说不定那份档案已经毁了。1 N |3 L. e6 d/ u0 m
3 q4 j& g5 w& X+ | 科洛金心底又燃起一丝希望，他固执地看向巴维尔，再重复了一次，「在我离开那里之后，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 g9 p. Q( ~& O" h% K/ M; Y1 ^' z
0 P, c6 L- X4 ?. F9 `- r6 } 他猜也猜得到发生什么事了。) |+ o! t* |6 q4 b9 T: K
# \1 ~% I0 V- t1 C
科尔曼为什么会退役，为什么会放弃特种部队的大好前程，为什么会结婚……. w4 I! N* B/ T
$ x; N3 ~" k3 K [
他的手指忍不住微微地弯曲。1 a' F3 T7 a. W/ k0 ^# E3 [
8 O' Y8 E( F0 j0 T6 i; |
巴维尔没有再说什么，他点了点头，让他转告他的上司进来一趟，科洛金现在可以走了。
0 ]# G, p. F6 ^3 a8 s) P+ h1 I. V0 b1 T X+ l; ^
科洛金差点没有听到。
6 b/ W5 M3 a1 v$ E1 k5 G) @0 ?3 H% g& f, G2 Q9 M+ C! Y
时间简表（？）$ ~2 ~, ~* K4 N
! y3 t/ P; @& F+ m. l 巴维尔纪年（？）————————科尔曼————————科洛金7岁————————出生9岁————————2岁————————出生23岁（低地）————————16岁参加战争（高地）————————14岁（低地）25岁（低地）————————18岁第一次遇到科洛金（高地）————————16岁第一次遇到科尔曼（低地）——————第八章27岁（低地）————————20岁军事法庭审判（转向低地）————————18岁第二次遇到科尔曼（低地）——————第九章28岁（低地）————————21岁被科洛金发展成线人（低地）————————19岁成为影子警察（低地）——————第十二章29岁（被派往高地）————————22岁进入特种部队（低地）————————20岁放弃警察局工作进入特种部队（低地）31岁（在高地执政方针与低地偏离）——24岁————————22岁32岁（高地）————————25岁退役结婚（低地）————————23岁被特种部队除名，叛逃（转向高地）35岁（高地）————————28岁奉命刺杀巴维尔（低地）————————26岁警卫队副队长（高地）上面排列乱了的话，可以直接看图…… |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千斤顶
显身卡
微信客服
官方抖音号